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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齒》打造香港末世感！李淳、林家棟極致呈現暴力美學「活著比死亡更無能為力」的震撼壓迫
by 豬編-更新
Photo、Video / 華映娛樂
香港犯罪動作電影《智齒》改編自大陸知名作家雷米的犯罪小說，由香港知名導演鄭保瑞執導，香港金像獎影帝林家棟、李淳及新科影后劉雅瑟共同演出，拍攝於七年前，而於去年在香港戲院上映。全片以黑白手法呈現，充滿暴力美學的視覺衝擊，故事講述兩個警察林家棟與李淳及街頭劉雅瑟的命運因為一宗連環殺人命案糾結在一起，有如陷入無間地獄，難以爭扎逃離，林家棟說：「《智齒》不是血腥而是震撼。」
香港犯罪電影《智齒》金馬獎強勢入圍14項的大贏家
《智齒》導演鄭保瑞是香港知名的動作導演，善長風格強烈的作品，之前的作品《狗咬狗》《車手》等，都獲得好評，《意外》更入選威尼斯國際電影節主競賽單元，是香港代表性導演，《智齒》曾獲選柏林影展特別放映單元，香港影帝林家棟和李淳分演風格迥異的警察搭檔，負責查辦一起連環殺人命案，而大陸女星劉雅瑟更憑《智齒》搶眼表現，在今年香港金像獎封后。而今年在金馬獎也強勢入圍最佳影片、最佳導演、最佳男主角、最佳女主角、最佳男配角等14項大獎，最終獲得「最佳視覺效果、最佳美術設計、最佳攝影、最佳改編劇本」等四座獎項，成為最大贏家。
黑白畫風，用大量垃圾創造無間地獄之感
《智齒》的英文片名 Limbo 是指地獄的邊緣，也可以解釋為等待救贖的地方，拍攝期間劇組每日都需利用大量垃圾來營造頹廢、地獄感，創造出電影獨特的氣氛，更充滿了一種「活著比死亡更無能為力」的壓迫感。鄭保瑞透露一開始並不是想拍成黑白畫面，但隨著拍攝進行，他突然想抽掉所有色彩，讓電影變得較為純粹，反而更適合這部作品，他說：「在美術方面是好看的，在票房上好像很冒險，但現在觀眾欣賞電影的範圍越來越寬了，便決定以黑白片呈現。」主角林家棟表示即使一開始是以彩色拍攝，「我還是覺得這部電影的世界很黑暗，而這部電影不是用血腥來形容，而是很震撼。」
林家棟、李淳扮演刑警搭檔，活著比死亡更加無能為力
《智齒》故事描述剛來報到的年輕督察任凱（李淳 飾），因一宗連環斷掌兇殺案，與經驗豐富的警察斬哥（林家棟 飾）開始上司下屬的搭檔。愈是深入調查，真相愈是迷離撲朔，案子破不了，反倒引發連串事故。斬哥重遇害死妻兒的街童王桃（劉雅瑟 飾），被激發的恨意一發不可收拾，受不了罪惡感折磨的王桃一心想要贖罪，決定冒險協助斬哥辦案，卻陷入萬劫不復，情況難以控制；在查案的過程中，任凱為救王桃卻造成意外失槍，在街角的兇手，早已潛伏在一般民眾生活的日常之間，再加上一把警槍，危機逐步逼近。
電影《智齒》前導海報可見到一支由上千支螞蟻構成的左手，也帶出電影中連環命案中，被害人都慘被剁下左手，也帶出電影充滿衝擊和壓迫感的風格。導演鄭保瑞表示從雷米小說中描述的南方城市就像他當年從澳門到香港發展時，對香港的第一印象「很吵，很髒」，讓他覺得電影可以在香港拍攝，「這樣更加切合電影，拍出一個比較亂且黑暗的世界。」他從小說中看到了一段林家棟扮演的刑警和劉雅瑟演出的街頭女混混王桃有著糾葛的關係，「這段關係充滿了仇恨但又互相依附著。」發展成了《智齒》的故事主軸。
李淳因演出《比利．林恩的中場戰事》被導演鄭保瑞注意
憑電影《智齒》再度入圍金馬獎最佳男配角的李淳，回憶《智齒》是2017年便已開拍，比他上部入圍作品《目擊者》還早進行拍攝，導演鄭保瑞是看到他在爸爸李安的作品《比利．林恩的中場戰事》中的演出，邀請他加入《智齒》的陣容，他表示可能是在《比利．林恩的中場戰事》中的表現讓導演看見他的潛力，可以具有和林家棟演的老鳥抗衡的特質。而大導演李安在日前確認即將和兒子李淳合作已籌備三年的《李小龍傳》，李淳透露在拍《智齒》之後，曾到香港住了近一年就為了練功夫，可見早就在為此計畫準備，也因此練好了廣東話，《智齒》全由自己配廣東話台詞，讓演出更為完整。
李淳表示小時候很常看香港的動作片，很興奮可以到香港拍攝警匪電影，讓他非常期待看到《智齒》的成果，「這是我最期待看到作品，受疫情影響，這一等竟等了5年，等得我很緊張。」他覺得《智齒》的成果超乎他的預期的好看，「很多場面比我在現場感受到的更精彩，尤其是林家棟和劉雅瑟兩人之間很特別的關係，是仇人又彼此需要，很微妙的情感，再加上獨特的視覺風格，讓電影很深刻。」
穿五件戲服在夏天的香港上演動作場面，大雨中連拍9天
李淳直言之前看過林家棟演出的《無間道》和《葉問》，也看過他在香港金像獎稱帝的《樹大招風》，覺得他是很棒的演員，和他合作三個月，幾乎每場戲都總是緊黏著林家棟辦案，讓他笑說是很難忘的三個月，他們在夏天的香港街頭拍戲，他穿了五層的戲服演出，「戲服天天是五件全濕透，但看林家棟休息時間都不脫下一件戲服，我也決定不脫。」在殺青之後回台北，他立刻發燒病了一場，可見當時拍攝非常艱辛。但最忘不掉的是他們為了補戲又再度一起拍攝，「為了成本考量及大家的檔期，三天份量的戲全部集中在一天拍完，我們不間斷的拍了26小時，電影的開頭、中段及結尾的戲全都補到，可說是意志力的考驗，我竟然是很有精神、很集中的演完26小時，完全不覺得累。」
電影《智齒》的中，追逐和動作場面不斷，再加上情緒大起大落的演出，讓李淳說不只是身體上的勞苦，在表演上也充滿挑戰。他覺得導演鄭保瑞提供了很大的空間讓他型塑角色，但香港拍攝團隊天天在街頭實景拍攝，速度快、創作快、解決問題也很快，演員也常要配合著環境調整演出，他必需快速調整以往的習慣融入劇組，適應拍攝的速度，「和以前我在國外學的表演方式完全不同，香港劇組的應變能力真的超強，這三個月的拍攝我成長很多。」李淳另外也覺得林家棟和劉雅瑟都很懂得用肢體語言和表演奏傳達彼此關係的演員，隨時都能跟得上劇組的調整，「林家棟可以用很有創意的方式來配合，反應超快。」但李淳沒想到一場簡單的回頭戲，竟NG了20多次，讓他感受到導演鄭保瑞的嚴格要求，受到震撼教育。
打造香港末世感，用8台車載垃圾，創造魔幻場景
《智齒》極度風格化的場景，電影的意像讓觀眾極為難忘，導演鄭保瑞特別選擇在香港較舊的街區像是土瓜灣、觀塘等地方拍攝，尤其特別申請了即將要拆除的觀塘裕民坊進行拍攝，「原本申請過不了，我們請來測量師來丈量整個環境，保証不超過環境負荷，才同意我們搭景拍片。」也因此在電影中留下了裕民坊最後的模樣，鄭保瑞說：「電影有個好處，能夠留下被時代洪流沖走的東西，好像我們看8、90年代的電影，會看到以前的彌敦道和女人街，有些東西現實留不住，唯有留在電影中。」
拍攝現場髒又亂！林家棟大呼要夠瘋才能演下去
為了拍攝某一個髒亂的場景，劇組更一口氣叫了8台車，載來了滿滿的垃圾到現場，堆滿了拍攝之處，更不停的灑上水，讓林家棟大笑說：「本來不臭的，灑了半天的水，也都變臭了，還出現很多小蟲子。」導演接著表示為了畫面的氣氛和風格，工作人員甚至把渠道都塞住，造成淹水的效果，讓林家棟回憶：「整整拍了10天，我的腳都是濕的。」還有一場林家棟把劉雅瑟扣在一台車上的戲，魔幻風格的場景也讓人印象深刻，劇組不但用垃圾打造場景，還硬是把幾台車都拖進小巷弄內，拍完後再把車子移出了，用盡心思打造完美畫面，另類以垃圾完成電影美學，讓電影獲得金馬獎最佳美術設計的肯定。
在現實世界掙扎求存，當然要付出努力，但也須適當的妥協，在整理垃圾的過程中提醒自己守住初心。
林家棟也透露自己也常靠著垃圾找回初心，家中有許多東西在別人眼中都像垃圾，「我會保留讀小學時，運動比賽的獎牌、紀念冊等，有空時會拿出來抹乾淨，這些提醒我那時的童真與單純，在現實世界掙扎求存，當然要付出努力，但也須適當的妥協，我會在整理垃圾的過程中提醒自己守住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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