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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來自敘利亞的孩子們

攝影師 Magnus Wennman 用鏡頭捕捉了這群來自敘利亞的孩子,在一張張照片中,他們在荒野、在街邊、在髒亂不堪的環境當中沈沈睡去。到了今日,依舊沒有一個人能告訴他們,這場戰亂要延續多久?也沒有一個人有能力為他們找到下一個「家」⋯
那些,來自敘利亞的孩子們

Edit/ Pat Ku  Photo& Text/ Magnus Wennman, So Bad So Good.com

戰亂持續五年的敘利亞,至今未能看見戰火的終點。超過兩百萬的難民跋山涉水遠離家園,只為了找到一個安身立命之處。攝影師 Magnus Wennman 用鏡頭捕捉了這群來自敘利亞的孩子,在一張張照片中,他們在荒野、在街邊、在髒亂不堪的環境當中沈沈睡去。到了今日,依舊沒有一個人能告訴他們,這場戰亂要延續多久?也沒有一個人有能力為他們找到下一個「家」⋯

Lamar,五歲,賽爾維亞邊界

洋娃娃、球、玩具火車都被遺留 Lamar 家鄉。每當旁人一問起「家」,Lamar 就會提起這三樣物件。當她們一家人出門去買食物時,炸彈便炸毀了家園,「歷經轟炸後,要繼續住在那已經是不可能了。」Lamar 的祖母說。她們一家曾兩度要從土耳其搭乘橡皮小艇橫渡海洋、跨越千百里,而今,總算抵達了這靠近匈牙利被關閉的國界。僅僅裹上一條被單的 Lamar,在這樹林裡驚懼、寒冷地沈沈睡去。

 

Mahdi,一歲半,賽爾維亞邊界

今年才一歲半的 Mahdi,他的生命裡,僅有經歷過戰爭與炮火摧殘。雖然身邊圍繞著數百位難民,他們正在大聲抗議,為什麼不能再往前進入匈牙利;但,Mahdi 累壞了,他睡得很深很沉。在邊境的另一頭,數百名警察守護在那裡,被總理下令要讓疆界滴水不滲。這裡的情況越來越糟,就在這照片被拍下的隔天,警察以催淚瓦斯還有強大的水柱,把聚集在此地的難民給驅離。

 

Abdul Karim,十七歲,希臘雅典

用僅剩的歐元買了來到雅典的船票,Abdul Karmi 的身上已經完全沒有錢了。他現在只能睡在雅典的 Omonoia 廣場,這裡,每天都有數以百計的難民持續湧入。靠著販賣假護照、假車票、假機票,有的走私者可以賺上一大筆錢,但 Abdul 哪裡都不會去。雖然他可以跟別人借手機,打電話給還在敘利亞的母親,但他卻沒有辦法告訴媽媽,這裡的情況有多糟。「在電話裡,她不斷地哭泣,因為她擔心我的狀況,但我不想讓她再為我操心。」Abdul 說。在廣場中央,他鋪著毯子把自己給蜷縮起來,「我夢想著兩件事:能夠再一次睡在床上、再抱抱我的妹妹。」

 

Shehd,七歲,匈牙利關閉的邊境

Shehd 喜歡畫畫,但最近,她的畫總是圍繞著一樣的主題:武器。「她總是看見它們,它們無所不在」當 Shehd 在匈牙利關閉的邊界土地上睡去,她的母親說到。現在她不再畫畫了,因為他們家逃難的時候,沒有把蠟筆跟畫紙給帶出來。Shehd 也不再玩耍了,逃亡讓孩子被迫成長,讓他們對每天、每小時發生的事都提高警覺。在逃難途中,就連找尋食物都非常困難,甚至某幾天,他們得要沿著道路撿拾樹上掉落的蘋果。假使當初他們知道這段逃亡會如此艱辛,也許,他們會選擇冒著生命危險,繼續待在敘利亞。

 

Abdullah,五歲,賽爾維亞首都貝爾格萊德

Abdullah 有先天性血液疾病,這兩天,他一直睡在貝爾格萊德中央車站旁。在他的家鄉德拉(敘利亞),他親眼目睹自己的姊姊被殺害。「他依舊處在驚懼的狀態,而且每晚都會做惡夢。」他的母親說。Abdullah 不但疲倦,身體也很不舒服,但他的母親身上卻沒有錢能夠買藥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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