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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薰,女優脫殼中

《只要我長大》裡溫柔的拉娃老師,在《山的那一邊》搖身變成臭臉巡山員,腳跨野狼125,徒手抓野蛇。對小薰黃瀞怡來說,要想真正走進表演深處,就得不斷打破舊殼,才有更多空間養壯內在的演員魂。
小薰,女優脫殼中

採訪撰文/林侑青  攝影/佑澄 Yu-Cheng Studio  造型/許微  化妝/張妮可  髮型/Laku  劇照/華映娛樂

「我被心嵐這個人物的性格吸引,她跟我性格完全相反,是個很矛盾、很彆扭的人,所以想知道我在演這部電影的時候,會有怎樣的火花。」小薰說起接演山林喜劇《山的那一邊》的原因。

來自都市的心嵐,在林務局大雪山工作站擔任約僱森林護管員,住在部落,學會騎打檔車巡山,有個原住民男友阿德。她喜歡山林,但日子一久什麼都乏了,對工作無感,對感情無心,她仍硬著頭皮答應阿德,一起上山尋回當年盜藏的檜木,而這趟荒謬失控的山林洗禮,最終也讓她釐清自己的心。

「人就是這樣,當你的心有一部分開始出現疑惑,連帶也影響感情、家庭種種。」小薰苦笑,「心嵐一直想做一件大事來證明自己,想打擊犯罪,但她的男友就是山老鼠,你為什麼不敢抓?她的想法很偉大,但行動真的很小,只敢在腦海中Run而已。」

被愛v.s.愛人?

提不起,放不下,遲遲提不了分手,究竟是因為捨不得對方受傷,還是只因更愛自己?小薰覺得心嵐某部分其實很自私,「她在深山裡一個朋友、親戚都沒有,最親的就只有阿德,被愛是一種幸福,當那種幸福被抽掉,其實人是很怕孤單的。心嵐又是一個不願意說出心裡話的人,覺得說出來會變得很傷人,但往往沒有說出真心話的時候,才是最傷人的。」

比起一味接受愛,小薰選擇主動掌控愛的權利,「我寧可選擇去愛人,我很願意去給,如果你是心房很難打開的人,我相信只要我一直給,你一定會感動。」但前提是忠於自己的感覺,「沒有感覺,我壓根連碰都不想碰你。要讓我心甘情願去愛這個人,一定是我對他有感覺。」

有框框的人

這幾年,繼以《我租了一個情人》入圍金鐘、以《只要我長大》榮獲台北電影節最佳新演員獎之後,小薰戲劇上的表現越來越令人驚豔。非科班出身的她一直在摸索,這一兩年她拍了《山的那一邊》和正在台東拍攝中的《寒單》,領悟到「演員真正是要活在角色裡面,以往我會覺得,好像多去想人物設定,把自己性格跟角色結合,這樣戲就來了,但總會覺得虛,好像少了什麼。直到慢慢接觸電影,我才知道你內心一定要到兩三百分,出來的東西人家才接收得到。」

所以,她開始練習把自己丟進生活的一百種可能性,「我其實是個有框框的人,我勢必要慢慢突破一些心裡的想法,我這幾個月就在嘗試過以往不曾有過的生活,可能日夜顛倒之類,體驗熬夜身體的變化,哪天接到角色需要這樣,你就會懂,不用去想像『應該』是怎樣。」

最近她看了《巴黎野玫瑰》,愛上女主角的狂傲,「她想幹嘛就幹嘛,要哭就哭,要笑就笑,是一個毫無框架的人,我會被這樣的人吸引,我們生活都太有框框了。」這也更讓她堅信,自己走到了該讓框框破碎的時候,「人往往習慣在自己的框裡,怕被傷害也怕去面對、怕被別人看到自己的不完美,但我現在覺得無所謂。到一個階段,真的會想讓自己去嘗試,不知道結果會怎樣,但至少為人生做了一個大決定。不然我們的人生好像都是長輩在決定,或周圍的人給你的評價,可是沒有好好看看你自己。」

不想再當小公主

小薰知道,大家過往對她的印象不脫「就是一個漂亮的女生」或「像水一樣,溫溫的」,但她想說,「我不溫喔!我會熱跟冷喔,你知道嗎?我也會有脾氣不好的時候。這圈子給我們一個樣子,要像商品一樣,可是我現在不想當一個商品。」

她像成長中的寄居蟹,勇敢緩緩脫去外殼,新生的軟殼或許脆弱,但這是邁向強大必經的過程,「黑澀會那時候,我知道大人要什麼,很清楚我出來的形象要讓媒體喜歡,但是我不開心。人不自由、不開心就不會很亮眼,所以我現在想做的是讓自己開心。當你一開心了,你的光芒,對的人、事、物就會來了。」



《山的那一邊》9/7上映 9/7上映 9/7上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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