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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到國外的台灣樂團落日飛車,屬於這個世代、也屬於台北的迷幻音樂

用英文唱著復古慵懶、浪漫至極的慢板抒情歌,搭配明確的鼓點,風格獨具的台灣樂團落日飛車,打造了一個跨越亞洲的音樂帝國。

採訪撰文╱李昭融 攝影╱Puzzle 妝髮╱Fiona Li Fashion by AllSaints

紅到國外的台灣樂團落日飛車,屬於這個世代、也屬於台北的迷幻音樂

緩拍的調子,搭配國國迷離的英文聲線,復古慵懶的氣氛彷彿身處洛杉磯的海邊。落日飛車適合在你能想像到的場合聆聽,而且聽著聽著,無意識地就會捲入染著玫瑰色的浪漫回憶漩渦裡。

如果你有仔細研究這兩年落日飛車的巡演地圖,你會發現他們已經成為最常在國外表演的台灣樂團,足跡遍及亞、歐美洲大陸,台灣的巡演不用說,場場爆滿,即便是在海外的場子,也是一票難求;他們在Spotify上最受歡迎的曲目〈My Jinji〉總播放次數已經超過2,000萬;去年更入圍金曲獎最佳樂團,拿下最佳MV,這樣的落日飛車,無疑是最值得關注的台灣樂團,也是改變業界的獨立樂團。



落日飛車的原由

落日飛車的核心人物國國說,其實2009年時,本來是想玩個像Justice的兩人電子團體,鼓手尊龍退伍之後加入,後來就變成了真正使用樂器演奏的樂團。而這個饒富玩心的團名落日飛車 Sunset Rollercoaster,其實是來自2010年時,他們在Myspace上拍了一個團照,為了拍這個照片,蘋果電腦裡面的軟體photo booth裡面有個preset叫做Rollercoaster,後面有個夕陽,拍完之後他們就決定了這個團名。

本來實驗性質比較重的落日飛車,2015年轉換的關鍵,是因為國國近視太深(1,300度),不用去當兵,這個消息讓他開始思考是否可以將樂團當成謀生的方式,才希望讓這個樂團更職業化。「說穿了就是想要幹大事!」國國這麼說。發第一張專輯《芭莎諾娃 Bossa Nova》的時候,沒有特別的迴響,是一路到發完《金桔希子Jinji Kikko》後,到2017年底巡迴的時候才有一些明確的反應,從那時候開始,上海、北京和日本的票房開始變得很好,「那時候我們才發現,哇好像真的開始被注目了。」


扁平的、關於台北的歌曲

有人說落日飛車是Soft Rock,有人說他們使用合成器的方式很有八、九零年代的感覺,對於國國而言,飛車曲風上比較算是迷幻音樂,只是用了很多成人抒情或是比較Chill的樂風,但還是希望是一種迷幻音樂,「然後最重要的是,落日飛車的音樂很台北。這個城市融合很多東西,跟我們的歷史有很大關係。大家覺得很多元,但我自己的想法是很扁平,活在台北的感覺是你什麼都可以作,對一個想做藝術的人而言自由度很大,但台北的舒適狀態有可能會一直停在『想成為』的過程,相對香港、東京或是倫敦,生活壓力沒有大到『我一定要做到這件事情』,要不然會活不下去嘛。」

國國說,台北這種很安逸的狀況很特別,所以鼓手尊龍團Angel Baby的那首歌〈安逸困境〉也像是在講這件事情。「飛車很想做的事就是結合音樂歷史上拼貼的元素,以及嘗試很多樂風,把這些事情放進我們的音樂,壓成扁扁的一塊,但還是很好聽。」


用音樂洗滌心靈

從有意識以來,國國說自己就很喜歡音樂,但真的開始玩音樂,是從國小六年級開始。「因為我媽是基督徒,小時候我就會去教會彈木吉他,那時候才知道音樂有一個功能是可以洗滌自己的身心靈。後來組了落日飛車之後,也希望傳達或許是愛與和平、愛與包容這種八股的訊息,也可以說,我們是很現代的團,也希望在全球化的框架底下,依舊可以找到自己的定位,提供一種讓大家開心的娛樂,甚至是像我小時候在教會一樣,洗滌大家的身心,這樣就已經很棒了。」


國國笑說自己不會想去做一個標竿,或是改變台灣的音樂生態,因為那樣的包袱太重了。「想要玩音樂就會投注在音樂上,只有讓自己沒有包袱,就可以突破既有的框架。既然飛車是一個唱英文歌的樂團,那我就試著多去別的地方看看,找到當地的Promoter,把我們的歌介紹給外國的聽眾,一開始就要主動出擊,才會有新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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