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NTERTAINMENT名人故事

黑與白 瘋與拼,楊冪堅強得可愛

大陸嘉人的8月刊-打造了一本黑白時尚書,把一切回歸到了最基礎的黑白色調,氛圍極簡,但力度無極限,作為本次的封面人物,楊冪打破了固有的思維定局,身處非黑即白的世界,她坦誠又可愛,尋求著自由人生

圖文/大陸版嘉人

黑與白 瘋與拼,楊冪堅強得可愛

嘉人8月刊封面,我們打造了一個從黑白色調漸變到完全彩色的,充滿藝術夢幻感的楊冪。

在鏡頭前,她展現出了“瘋”的一面,髮絲迷亂,眼神犀利,性感又硬氣,在黑白的世界裡舞動著多姿的身軀。可是私下里她卻有著不為人知的“拼”的一面。

非黑即白的世界裡,人生卻可以由自己填色。就像楊冪對這個世界的態度,可以站在風口浪尖處,抵禦浪潮的侵襲,柔軟又倔強。又隨時霸占著各大頭條版塊,優雅且硬氣。

影棚中受訪的楊冪近乎素顏,注目的一瞬彷彿全素顏演出的《寶貝兒》中的重現—她翹腿穩穩地坐在化妝鏡前的椅子上,白色T shirt,黑色長褲,中間露出一截細細的腰,是對身材很有管理和自信的女孩兒才能展現的那種時髦。

手捧咖啡,時差未調卻精神甚好,她唯一不滿意的是她的頭髮,以至於她要從鏡子裡牢牢盯住我的。 「我從剛才一直在看你的頭髮,我覺得你的髮質特別好,然後你是早上洗的頭髮對不對?因為我坐了一宿飛機沒洗頭髮,一看你就是那種剛洗的蓬蓬的頭髮……」

她的目光忽的一閃又透過鏡子轉向髮型師,脫口是掩不了的京腔,「今兒我就對不起你,這頭太油了。」

「坐這兒也侃,說話也懶。」一旁的工作人員說,「《寶貝兒》裡面的那個真不是她,因為她要封起平時的那個懶勁兒來」

「江萌是一個非常倔的人,所以其實包括走路所有的狀態啊都不能是軟不拉塌的那種,像我平時的那種狀態。」楊冪自己招供,「我們試拍過很多次,然後導演找到一個很直愣愣的,所有的肢體形態都非常直觀,特別橫的那種感覺。這我覺得是比較有意思的。」其實不止是肢體語言。 《寶貝兒》裡不止一次出現的是,楊冪滿臉執意地出現在那些阻止她和相依為命的年邁養母住在一起的人面前。

「我怎麼就不能和我媽在一起了?我怎麼就不能給她養老送終了?」她的眼淚撲簌簌往下掉,那種不撞南牆不罷休的執著,甚至有點《李米的猜想》中一心尋找失踪男友的李米的味道。

李米誰演的?周迅—張曼玉之外,楊冪非常喜歡的另一個女演員。老實說,身為一個流量長盛不衰的偶像,我沒有料到她這麼坦率地說出自己的偶像。

她有一股勁兒,從電影《寶貝兒》開始,是真的。

多年以前,找楊冪來主演《小時代》系列的郭敬明就對我說過,「這麼多小花里,她鉚著一股勁兒呢。」人們看她平日穿得好看,坐站京範兒,好像成功得輕輕鬆鬆氣定神閒—但工作上的拼命三娘,始終是需要勁兒的——她平日不說、不顯擺,故外人不知而已。

要站在她身邊或共處,你才會知道——她遠比想像中高挑且堅定。

楊冪生於1986年——這是一個微妙的年份,現在的年齡也是一個熟女未滿的微妙時期。在代際劃分上,其實可以劃分出一個85後——既不是80後,也不是90後,因為比80後大膽果敢,又不比90後優越無憂,所以看似對人生實現的節奏有自己的規劃,並毫不拖泥帶水地付諸行動。

在楊冪身上,可以清晰地看到一種堅定:勇於選擇,加速人生,接受發生。老實說,同年同歲的我,是理解她的。最新的《行走的力量》宣傳圖上,她說得勇敢:「我是楊冪,我的所有經歷都是應該經歷的,既然選擇了就走好自己的路」—她經歷的某種程度上是時代的縮影,而她能體現的是一代人的特性,身處其中的她的態度。儘管每一階段都伴隨了全網的爭議,但這本沒什麼錯。

楊冪在形容自己時,毫不猶豫脫口而出的詞兒是堅強。 「太勵誌了!」她大笑,「大早上不就是要勵志點兒嗎?我們早上7點就到攝影棚裡面來化妝,這個事兒是不是特別的堅強?」這和她回答我「你覺得自己成功嗎?」的問題時完全不同。她並非不願回答,而是斟酌著字句,對這個其實應該並不少見的問題顯出了理智和嚴肅。 「我覺得成功是絕對不可能,用那些金錢地位這種所謂的定義來定義的吧,因人而異……外界那種標準太不重要了。但是我覺得成功這個詞特別大,離我也特別遠,我就不想,不去想它。」

事實上,這顯然不是楊冪第一次面對此問,除了我這種問得直接的,還有問她「覺不覺得自己從小到大太累了」—這個近來收到的問題和這樣的問話方式,卻讓她有了另一層省悟。心理學上說強勢的人有兩種,一種是從小父母寵愛亦尊重,因此造就了強勢,另一種是安全感缺失,不得不培養自己的強勢—兩種強勢區別在於,前者強在內心,自有標準,但並不強求他人;後者則從內到外,對抗一切。

人生不是非黑即白—所以堅強必須,獨立亦如是。 「不管我們從小到大父母把你保護得多好,有些跟頭就是要到社會上去摔、去補課的。」只是楊冪對於獨立女性的定義非常楊冪,獨具一格。

「我自己比較欣賞的獨立女性的特質是……坦誠和可愛。我覺得坦誠和可愛是特別重要的事情。」她解釋說,「有一個獨立思考的能力,然後有一個自己判斷事情的能力和承擔事情后果的勇氣,我覺得這都是最基本的。我覺得說坦誠呢,就是我希望我自己是什麼樣子就是什麼樣子,然後我也願意慢慢接受自己的一些缺點,願意改正……而且我覺得說我喜歡的女孩子,張曼玉、迅姐,不管她們在什麼年紀,有多少成就,我仍然覺得她們活得非常真摯、活得非常可愛!我希望我隨著年齡的增長,也仍然能保持有這種可愛。」

沒人能永遠是時代的寵兒或寶貝兒——人們都把楊冪當作是流量女星,也是事實。

但從紙醉金迷的《小時代》到素面朝天的《寶貝兒》,從主演新銳導演的《繡春刀Ⅱ:修羅戰場》到二度合作的《刺殺小說家》,你怎麼知道她沒有在走一條認真到自創機會的電影之路呢?

「《寶貝兒》是劉傑導演給了我一個新的創作環境,他沒有劇本,你自己去演,然後你為了一個角色就學了一種方言,一個生活狀態,直花了那麼多個月沉浸在裡面……有些事情是急不來的,需要經歷才行。”楊冪笑說,“你如果讓我今天去演18歲我也演不了,略難啊略難……只有當生活中你經歷的東西都沉浸在你骨子裡了,然後有機會你才能把它拿出來,我覺得是一個沉澱和學習的過程,相輔相成。」

儘管在上海做了逗留,但上影節期間楊冪並沒有去走紅毯,儘管她為恩師李少紅的新片《解放了》特別出演了一個角色。而《繡春刀》系列導演路陽的新作《刺殺小說家》才是她的下一部重頭戲電影。

在《繡春刀Ⅱ》中,錦衣衛沈煉與畫師北齋隔雨隔街四目相望,千言萬語盡在眼中的一幕被很多影迷說是路陽調教出的楊冪史上最佳感情戲之一。 「那個情境是兩個人都不能說話,但是其實互相又在說很多話,所以你只能靠眼睛。」路陽解釋。 「這的確是和我本人差距比較大的一個角色,若說像我真是驚呆了……北京人就是希望什麼都直給。”楊冪說,“這絕不是我的本色—而《刺殺小說家》還真不一定,我覺得我本人的性格其實是更像男性。」

「不能讓所有人都等著你。很多痛苦很殘酷,但你不得不……藏在心裡。」她曾經在受訪時這樣說。但她如今在現場的開心,也是貨真價實的。 「我本人的性格更像男性,更男性思維方式,我覺得是得益於從小跟我父親關係特別好,我爸呢就是經常在家聊天,完全是朋友的那種聊天……包括我爸會跟我說男人的嘴騙人的鬼。」她哈哈大笑,活泛到讓我艷羨,完全不是傳言中那個“戒掉所有情緒”的無奈女明星。

她並沒有戒掉“相信”,所以為人母的她依然能演活《寶貝兒》裡面的那個女孩。

「等我。」她對戀人伸出一隻纖細的手,在下巴處信任地一擺。

「她有權利活著,我不能放棄她。」她倔強的,清瘦也清秀的,幾乎不施粉黛的臉出現在餐桌邊,獨自的地鐵,白色的醫院,寶寶的車邊,著急追棄嬰的走廊上, 找孩子的南京街道上……她抱著孩子疾走的一路,路過了衰老,路過了生死,直到所愛之人接應的車燈亮起,才算結束這場心驚動魄。

但人生遠沒有結束。所謂成長,就是我們都告別了一應俱全、彷彿無憂的人間天堂——但我們收穫了一個更完滿堅定的自己。

她會想刺殺曾經的楊冪嗎?她不會的,我本知道。

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