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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訪Chopard創意總監:Happy Sport手錶與品牌獨家滑動鑽石的工藝秘辛,及揭密她的快樂妙方

蕭邦Chopard聯合總裁暨創意總監Caroline Scheufele的獨家專訪,她以個人視角分享獲得快樂與創意靈感的秘方。

Text/Kate Photo/Chopard

專訪Chopard創意總監:Happy Sport手錶與品牌獨家滑動鑽石的工藝秘辛,及揭密她的快樂妙方

快樂,是蕭邦 Chopard Happy Sport 腕錶與品牌獨門 Happy Diamonds 滑動鑽石工藝的中心概念,在疫情籠罩全球之際,這款經典設計更討人喜愛。趁著Happy Diamonds全新宣傳企劃曝光,《Marie Claire》與 Chopard 聯合總裁暨創意總監 Caroline Scheufele 以「快樂」為主題進行一場歡笑不斷的訪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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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作為一個小女孩,您用鋁箔製作您的第一枚腕錶,作為送給您父母的禮物。他們是如何把您帶到創作過程之中的? 

在我學會字母表之前,父親教我做的第一件事是用他從美國帶來的米奇老鼠腕錶看時間。這是我第一次接觸腕錶,所以我尋找任何可以找到的東西──紙、鋁和其他東西──來製作我自己的腕錶。我唯一所犯的錯誤是我混淆了蕭邦的寫法,在錶盤上寫下鋼琴課時學到的「Chopin」,而不是「Chopard」!

Q:蕭邦Chopard是製錶界少有的家族品牌之一,您經常在重大活動中與您的家人一起出現。您的家庭如何造就現在的您?

其中一點我最喜歡亞洲的是,亞洲家庭關係非常親密,而且會有一些傳統,比如星期日一起吃午飯,或者孩子們會傾向待在家裡。我們的家庭非常相似,除了住得近之外,我們在工作上的關係也非常密切,我和我的哥哥由始至終都共用一個辦公室。蕭邦是一個獨立的家族品牌。這是我們的主要優勢之一,在許多方面我們都十分感恩。我們雖不能事事都達成共識,但我們喜歡一起作決定,在業務發展、全球戰略、生產、分銷、新設計和新產品方面作為一個團隊工作,而且我們希望未來都能如此。


Q:您認為如何能成為一個創造者?您和您的哥哥在童年時,都從一位對您的訓練有很大影響的老師那裡上過繪畫課,這對您的創作過程來說有多重要 

我們是一個非常有創意的家庭,我哥哥很會畫畫。我認為我們的課程確實是一扇門,引領我們到蕭邦做今天所做的事情,包括他在男性產業中的工作,以及我做珠寶和女性產業方面的工作。我哥哥也非常熱衷於鐘錶機械和複雜機芯,在他的另一個品牌La Chronométrie Ferdinand Berthoud中表現尤其出色。正是在那裡,他可以真正地表達自己。

Q:即使在今天,您離開家時也不會忘了您的素描本。作為一個藝術總監,您認為通過設計來表達您的想法這個需要是創作者與生俱來的天性,還是一種您必須努力鍛鍊的才華?

我認為兩者都有。一方面,發揮創意永遠不會停止,另一方面,創造者總是在尋找新事物。人不能簡單地按下一個按鈕就能具備創意,這是一個持續的過程──往往在一個人的腦海中運作著。因此,我總會把我的素描本放在手邊,包括晚上會放在我的床邊,因為我可能會夢到一些東西,但第二天早上卻會忘記。我可能只會寫下一個詞,以便我在早上記得前一晚發生過甚麼。一個人在一天中的任何時候都可能有想法,甚至在吃飯的時候──我有時會在餐巾紙上畫草圖!創作是一件美妙的事情,但它也是一種責任,因為人們總是要想出一些新的意念。 

Q:1985年,您為蕭邦創造了您的第一件珠寶:Happy Clown。最初目的是要它成為獨一無二的作品,過了不久更獲得成功,標誌著蕭邦珠寶製作的開始。當您畫這幅素描時,您有想到這個小丑的潛力會如此大嗎?

當然沒有!我設計小丑的時候還在讀書。小時候,我喜歡去馬戲團。除了雜技演員和所有的動畫之外,我最喜歡的表演是小丑,因為雖然他們很悲傷,但卻會讓人發笑。所以,我設計了一個肚子裡有鑽石的小丑。當我父親看到這個設計時,他為我製作了它,作為聖誕的驚喜禮物送給我。一開始我認為這是獨一無二的作品,但之後我去了工作坊,看到很多這個小丑的作品,這就是蕭邦珠寶的開始。

Q:滑動鑽石的想法來自於對瀑布和水滴在太陽光下閃閃發光的畫面,您能告訴我們更多嗎? 

事實上,Happy Diamonds概念所存在的時間比我加入品牌的時間要長得多,但我會看到這些小鑽石在旋轉,還有在珠寶或腕錶的位置上自由地旋舞,我一直都對此感到十分著迷。 

我媽媽創作了Happy Diamonds這個名字。當她在我們的工作坊看到第一個原型時,她說:「自由無羈的鑽石是最幸福快樂的。」(Diamonds are happier when they are free)就像一個自由的人是快樂的。大家都認為她說得非常準確,所以這也成為整個系列的名稱。

Q:在1990年代,您決定創造一個新的滑動鑽石腕錶:Happy Sport。當您提出這個項目時,是否真的有一位工作坊經理原本不太相信它? 

事實上,不僅僅是工作坊經理,還有整個腕錶開發團隊和我的父母……他們認為,把鑽石放進精鋼錶殼是一個瘋狂的想法,而鑽石通常是放在白金或鉑金裡的。但沒有甚麼可以阻止它誕生。鋼不是一種珍貴金屬,但它很有個性、很年輕、很有趣,而且您可以全天候佩戴它。然而,那是一場大戰。當落實製作它時,又是另一項挑戰,因為大家都認為我肯定是瘋了。但我是一個非常執著的人,不能接受別人拒絕我。我越是被拒絕,就越是堅定。  無論如何,它確實成真了,而且結果清晰可見。我記得工作坊經理說,每賣出一枚腕錶,他就會送我一朵玫瑰。我現在應該有一個玫瑰園了! 

Q:他有守承諾嗎?  

由於我們打了這個小賭,到最後他履行了承諾。在某個星期日的早晨,我在花園裡看到了一棵漂亮的玫瑰樹! 

Q:Happy Sport經歷過甚麼技術挑戰呢?

最初,在經典的Happy Diamonds腕錶中,活動鑽石只能圍繞著錶盤旋轉。在Happy Sport中,它們是完全自由的,因為它們會在腕錶上漂浮。這是一項技術上的挑戰,因為我們必須在錶殼、錶盤、第一片藍寶石水晶玻璃、滑動鑽石的位置和另一片藍寶石水晶玻璃之間找到美學上的平衡,這是一個相當複雜的程序。當然,這款腕錶必須是防水的,這也是另一個技術挑戰。 

於我而言,當您說快樂的時候,就已經說明了一切。裡面的鑽石其實是真正自由的,他們沒有被困在一個不能移動的環境中。當您看到他們起舞時,您就會知道這個挑戰十分值得!

Q:Happy Sport的面世使珠寶腕錶不再神秘,女性可以全天候佩戴它們。您發明了屬於自由奔放的1990年代女性的腕錶。今天,成為自由奔放的女性意味著甚麼?

當我發明Happy Sport時,最主要的原因是我自己也做很多運動。這就是為甚麼系列名稱中出現「Sport」(運動)一詞。蕭邦有一些夏季腕錶是很有型的運動風格作品,但我真的想要一些帶點閃光的東西,您可以全天候佩戴,而且適合去游泳、滑水、打網球、購物、送孩子上學、上班或參加雞尾酒會。所以如果您沒有時間換衣服,只要有這些小鑽石在腕間跳著舞,您看起來也像打扮了一樣。對我來說,這就是自由精神的意義所在,因為現今女性都很活躍,無論是照顧幾個孩子,還是參與慈善事務,旅行或工作……而這枚腕錶正好適合這些活動。

Q:女性不再只是簡單地看時間,她們會花時間細賞鑽石的編排。您是否意識到,您已經徹底改變我們與時間的關係?

我並沒有真正想過要撼動製錶業,我只是在做我的份內事,創造和設計也是我的激情所在。也許我的確想出一些非比尋常和出乎意料的東西,這往往是創作的最好情況。但我沒有想到,我們會靠著這款腕錶走得那麼遠。

Q:Happy Sport在今天仍然像1993年創作時般前衛,您會怎樣解釋這個情況?當年輕女性來到您的精品店,要求購買他們母親和祖母所戴的同款Happy Sport,您有甚麼感覺? 

這是一款真正跨越了幾代人的腕錶。當一些東西從祖母傳給母親再傳給女兒時,我認為這就是一個時代象徵的誕生方式。我在最初設計時並不知道會出現這種情況。 

Q:您如何穿戴自己的Happy Sport?或者認為它應該怎樣配搭?

我會將它配搭得無違和感,您可以單獨佩戴它,或搭配優美的Happy Hearts手鐲,更可以配搭漂亮的鑽石手鐲。我還會戴著經典的小丑吊墜,所以無論盛裝或休閒打扮,它都絕對適合,這就是Happy Sport的魅力所在。您可以輕鬆地將精鋼錶款與鑽石戒指搭配,所以沒有「不配」的理由。


Q:2015年以來,Happy Hearts也成為珠寶界的一大經典。這個想法是從何而來的?

那是在一個非常無聊的會議中產生的!當我覺得無聊的時候,我就開始設計,到處塗鴉。我們已經有了這些長鏈,上面有簡單的空心,這也是我設計的。我想它們要有些顏色,於是開始給心形上色。人們往往看不到那些明顯的東西,正如這次的情況。隨後,年輕女孩和女士的趨勢是佩戴大量的鏈子和吉祥物及手鐲。因此,我們構思了這款手鐲,它不僅漂亮,而且佩戴起來也很可愛,因為它非常柔軟,容易戴上和拿下。

Q:您選擇讓茱莉亞‧羅勃茲來代言Happy Sport系列。選擇她是經過甚麼考慮嗎?為甚麼特別是這個女演員?

當我們第一次談到推出Happy Diamonds短片時,團隊說如果品牌形象大使是一個有迷人笑容的人就好了。所以我立即提議邀請茱莉亞‧羅勃茲!我心想,她擁有地球上最燦爛的笑容!誰不喜歡《風月俏佳人》?誰不想成為佳人?她是我一直以來最喜歡的女演員之一。她拍過很多出色的電影,包括《伊人當自強》。她是那種由內而外閃耀的女演員;她是一個快樂的人;她擁有如陽光般的能量,給予人一種盼望,讓人覺得一切都會重生,甚至會比以前更美;她還有種神奇的吸引力和不可磨滅的「生活之樂」(Joie de vivre)。茱莉亞‧羅勃茲是我覺得唯一能夠傳達Happy Diamonds自由奔放魅力的人,這也正是我理想中Happy Sport腕錶能夠描繪的面貌。


Q:您是如何想到把這部電影委託給札維耶‧多藍的?您是怎麼認識他的? 

他是坎城電影節的寵兒之一,我在那裡認識到他。作為我最喜歡的導演之一,我立即想到應該邀請他跟我們合作。他對於細節十分敏感,因此他能捕捉到我想表達的情感,這也是為何他能夠製作出富有張力的電影。他一下子就被蕭邦與茱莉亞‧羅勃茲合作的想法迷住了,事實證明這個選擇非常好。


Q:這讓我們看到您與坎城電影節的歷史性合作關係,也反映了您對電影的熱愛。您甚麼時候產生這種熱情?請告訴我們您們合作的故事。

當我還是個小女孩的時候,我就喜歡去電影院,現在也一樣。電影的魅力就是,不管它是浪漫的、恐怖的還是有教育意義的,都能在兩個小時之間把您完全帶入另一個世界,我想這就是最初引導我去坎城的原因。  我一直從遠處關注這個電影節,但有一天我建議在電影節期間開一家專賣店,因為城裡名人雲集。我前往巴黎調查各種可能性,並碰上當時的電影節主席皮埃爾•維奧(Pierre Viot)。他很有魅力,而且邀請我重新設計金棕櫚獎,紀念50周年。那天下午我離開巴黎,手臂夾著舊版金棕櫚獎,衝進我哥哥在日內瓦的辦公室,告訴他我要重新設計金棕櫚獎。他看著我,好像覺得我完全瘋了,但這就是一切的開始。在新的金棕櫚獎以現有形式亮相24年後,這個愛情故事仍在繼續。自2014年起,作為我們「通往可持續發展奢侈產業之旅」的一部分,該獎盃以「公平採礦認證」的金原料製成。我們還在2001年設立了蕭邦最具潛質演員獎,以獎勵年輕的表演人才。蕭邦屬於坎城,而坎城的一部分屬於蕭邦。 

Q:作為這些自由奔放女性的其中一員,您是蕭邦在2013年發起的「通往可持續性發展奢侈產業之旅」的元老。時至今日,可持續性發展是所有主要品牌關注的核心。這個遠大的想法是如何出現的?

2012年在奧斯卡頒獎典禮上,麗維亞•費夫(Livia Firth)問我們的黃金來自哪裡。我直接回答「來自銀行」,但這其實並不是標準答案。有數以百萬計的工人正在挖金,他們經常在不安全的條件下工作,並得到不公平的工作報酬,或者根本沒有報酬。從那一刻起,我決心開始執行一項任務,就是不僅要改變蕭邦這個公司,還要改變整個行業。可持續發展是一個永無止境的旅程。今天,我們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應該把保護當地居民作為我們的首要任務,因為他們成就了我們的事業。我們一意識到這種情況,就沒有回頭路了。蕭邦的所有人都深信,將道德問題置於我們關注的核心是非常重要的。為我們的腕錶和珠寶生產採購以負責任的方式採挖的黃金,是我們「通往可持續發展奢侈產業之旅」的最大里程碑之一。 

Q:認識您的人說,您的樂觀和積極能感染他人。您有甚麼幸福的秘訣?

首先,我認為您自己必須要感到快樂。否則,您就不能讓別人快樂。微笑並不費力。我總是看到半滿的杯子,而不是半空的。我認為早上以好心情醒來,以好心情去工作,並與您的團隊分享您的好心情是很重要的。 

Q:您最喜歡的座右銘是甚麼?

歡樂無慮! 

當然,還有和您的Happy Diamonds共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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