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FESTYLE藝術
鏡頭凝望的父親身影：透過5位攝影師視角，探索與家族相關的私攝影故事
by 美麗佳人編輯部-更新
撰文／顧軒 圖片提供／DR
有多久沒有好好細觀爸爸的身影？時間的綿長力道，在他的額頭、眼角、髮絲或是身軀浮現。記憶裡，父親多半是個堅強的存在，他可能沈默不多話，又或者，總能在重要時刻提供溫暖厚實的支持。對於攝影師來說，從日常裡挖掘不尋常是他們的能耐，在定格畫面之間鑽探記憶，細密訴說關於父親、關於家庭的別種故事，也許極為日常，也許揭露傷痕，也可能在流逝分秒裡捕捉離散的殘酷。
關於家的私攝影—
Larry Sultan《Pictures from Home》
出身布魯克林的美國攝影師 Larry Sultan（1946-2009），將攝影、家庭記憶、文字對話構成關於家庭的當代私攝影經典《Pictures From Home》。這部取材耗時十年的作品，於1992年首度出版，並獲得好評讚譽。Sultan 捕捉了居住於南加州的父母生活，將私密日常展現於讀者面前，不是給予立即解答，而是藉此對生命提出疑問。
凝視道別—
Deanna Dikeman《Leaving and Waving》
以27年時間，美國攝影師 Deanna Dikeman（1954-）拍下每次離家畫面，或近或遠，或黑白或色彩繽紛，其中不變的主角，就是在門口車道向她揮手告別的父母。2009年，Dikeman 的父親在91歲生日後不久離世，畫面裡只剩媽媽一人。2017年10月母親離世，Dikeman 說，「從葬禮離開，我又拍了一張空蕩蕩的車道畫面，那是生命中的第一次，再也沒有人對我揮手道別。」
活在記憶微光裡—
Phillip Toledano《Days with My Father》
每個人都將面對年老，這道理每個人都知道，但，這兩個字的真實樣貌又是如何？英國籍攝影師 Phillip Toledano（1968-）透過三年時間，彷如自白日記，近距離拍攝父親的生命最終章，父親如何在失去短期記憶的生命裡掙扎，以及父親對逝去母親的強大的愛，都在《Days with My Father》中呈現。「我爸爸常對我說，他想走了，時間到了，這樣太久了。好奇怪，因為一部分的我也希望他能離去，在僅剩一半記憶裡的微光活著，那不是生命；但我是獨子，他是我僅剩的最親近家人。」
屋簷下的記憶—
Richard Billingham《Ray’s a Laugh》
很少有人願意揭露家裡的傷疤，但，英國攝影師 Richard Billingham（1970-）卻在1996年出版了《Ray’s a Laugh》》攝影集，裡頭紀錄了酒精成癮的父親，還有那時而缺席、帶有暴力傾向的母親，誠實捕捉了英國邊緣失能家庭的模樣，在當時引起不小爭議。那間狹窄、佈滿印花的公寓，像一個被封住的魚缸，所有瘋狂與情緒張力都在裡頭被擠搾，時間靜滯，沒有出口，不過，那卻是 Billingham 的真實人生⋯⋯。2019年 Billingham 親自將它改編為電影《屋簷下的記憶》，贏得英國電影學院獎英國最佳首部電影等獎項。
家族群像—
深瀨昌久《Family》
「我的家人，他們身影在毛玻璃上倒映，終有一日都會死去。這台相機，反射並將他們的影像定格，所以這其實是個紀錄死亡的裝置。」出身北海道的深賴昌久（1934-2012）是日本傳奇攝影大師，擅長以照片傳遞私密氣味，同時也帶著遊戲般的幽默。攝影集《Family》出版於1991年，以深瀨昌久老家相館為背景，從1971年到1989年，紀錄那些年裡的家族變遷、時間流逝還有最終的離散，同時這也是大師最後一本攝影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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