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話題度極高的《不良一族尋愛記》終於完結。但節目一播完，隨著各種幕後花絮和嘉賓在社群上的露餡，像是當全季最後北鼻和小塚、二世和亞莫配對成功，但完結後 IG 毫無互動、互不追蹤，讓不少觀眾開始感嘆：「是不是全都是劇本？」。這種感覺就像是剛看完一場精彩的魔術，卻不小心看到了魔術師口袋裡的道具。但即使大家都在吐槽這是一場劇本綜藝，討論熱度卻不減反增。這讓人不禁想問，既然知道是演的，我們為什麼不乾脆去追製作更精良、角色更完美的電影或電視劇就好？
戀綜玩的是真實的瑕疵
電影裡的愛情通常伴隨著完美的配樂與取景角度，男女主角連分手都美得像幅畫。但戀綜即便有劇本介入，那種撲面而來的尷尬感卻是電影演不出來的。我們想看的，其實是那些不完美的瞬間，比如嘉賓說錯話後的窘迫、因嫉妒而扭曲的表情，甚至是《不良一族尋愛記》裡那些令人噴飯的粗糙感。這部節目一開播就造成轟動，除了嘉賓們火爆的不良背景，更多的是那種沒在裝的場面。當你看到嘉賓在訪談時邊摸腳邊講話，或是一言不合就差點現場開打，連主持人都像是迷失在錯誤的棚內，這種來自素人的互動比起電影中精心設計的台詞，反而更真實、更容易讓我們聯想到自己在感情中遇過的人事物。我們在看節目時，與其說是在看戀愛，不如說是在這面鏡子裡尋找自己的影子。
把觀眾變成情感偵探
看電影時，我們是單向的接受者；但在看像《不良一族》這樣的節目時，觀眾更像是一群上帝視角的偵探。戀綜最迷人的地方，就在於它模糊了虛實的界線。當我們在 Threads 或其他社群上討論嘉賓的限時動態、挖掘穿幫鏡頭、分析誰跟誰「可能是真愛」或「根本是演的」時，這種參與感本身就是一種極大的娛樂。看電影是為了看夢想，但看戀綜是為了看人性，尤其是在劇本框架下，嘉賓偶爾流露出的那一點點失控或真心，那是觀眾眼中最珍貴的瑕疵。
沒完沒了的售後服務
電影看完，故事就結束了。但戀綜的嘉賓是真實存在的人，他們的生活在節目收工後依然在社群媒體上延續。我們會去追蹤嘉賓的 Instagram，看他們私下是不是真的在一起，或是在直播裡如何解釋當初的衝突。這種故事延伸到現實生活的售後體驗，讓觀眾的代入感變得極長。對現代人來說，這不只是一個節目，更像是一場集體參與的社交派對，沒看過的人甚至很難插進朋友圈的話題。
我們買的是一份情感體驗
說到底，我們並不真的介意有沒有劇本。我們介意的是這個節目能不能在短短一小時內，給我們提供足夠的情感刺激和社交談資。戀綜就像是一場低風險的情感實驗室，讓我們在安全的位置，去觀摩、去審判、去學習如何愛與被愛。即便《不良一族》被證實是精心包裝過的戲，但只要在那一瞬間，嘉賓的某個反應讓你心動了、憤怒了或心碎了，那份情緒對你來說，就是真實的。在這個人人渴望愛情但誰也不想受傷的時代，或許我們需要的不是一個完美的愛情故事，而是一個能讓我們理直氣壯大聲吐槽、大膽代入的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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