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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門50週年！鄭宗龍《波》真鍋大度AI讓舞作不往習慣的那邊走，感受波濤翻騰
by 豬編-更新
Photo／國家兩廳院（攝影：李佳曄）
2023 年是雲門舞集成立50週年，春季演出呈現創辦人林懷民的經典作品《薪傳》，而秋季， 鄭宗龍新作品《波》邀請日本新媒體藝術家真鍋大度（Daito MANABE）合作。舞者的身體、聲 音、神經，與程式和 LED 影像相互交織，將舞蹈的能量以高速傳遞給觀眾。
其中，AI 段落鄭宗龍 則保密地說「期待觀眾進到劇場，找到隱藏的 AI 線索。」演出於 10/12 (四)至 11/5(日)在臺北國家戲劇院、臺中國家歌劇院與高雄衛武營三館演出。在臺北國家兩廳院演出期 間，應用劇院的 5G 建置，將限時限地於大廳推出 AI 互動體驗，以新作《波》發展舞作的 AI 元素 模擬，使觀眾貼近創作過程。
《波》AI 保密到家「進劇場找線索！」
在今年六月底，鄭宗龍開始《波》的密集排練，他常常對舞者提出這樣的問題:「我們能不 能試著打破身體的慣性運動?」舞者們從年初陳達和李泰祥的音樂，跳到真鍋大度讀取身體數 據作為創作基礎的電音節奏，身體已經歷過數十年的轉變，鄭宗龍表示，「雲門的訓練一直在 我和舞者的身上，那種『動』的方式，已經刻在我們骨子裡。」但在開始創作《波》時，「我 給我自己和舞者出考卷，有沒有可以被打破的可能性?」
創作《波》的過程充滿了各種實驗，鄭宗龍形容它就像是將身體通上電流一樣。「通常人體 在接觸電流時，肌肉會瞬間緊縮並反彈。在這次的創作過程中，有許多類似的電流，甚至是亂 流在我和舞者之間。」同時，對於真鍋大度來說，《波》是他少數製作超過十位舞者的作品， 為此他數度來臺工作，在實驗中摸索不同可能。
真鍋大度與團隊使用了各種工具，如肌電感應器和攝影機，來檢測舞者大量的身體數據，將 舞者大腦和肢體之間的訊號拆解，然後透過人工智慧 AI 生成影像和動作，同時也應用在他為這 個舞作創作的音樂中。在這次的《波》裡，AI 並非僅局限於舞蹈，而是成為了舞台上不可或缺 的一部分。音樂、影像都與 AI 對話，「舞者的『動心起念』創造出前所未見的風景，」鄭宗龍 說。量子世界在鄭宗龍、真鍋大度和舞者之間不斷糾纏。希冀讓舞者的身體、聲音與神經波動透過程式運算產生出無數資訊，與LED影像相互對話，將舞者的能量遞到觀眾的視野和心底。
《波》透過意想不到的組合和編排方式，「舞者專注在當下的流動，去面對新接觸的挑戰；情感上越專注在身體上、越能引發出情緒和感覺，那些反應都是連結在一起的，」觀眾感受到能量、振動頻率在舞台空間中的流動。鄭宗龍說，「在《波》之後，除了更了解AI，也學習生成式互動、影像背後的原理，對跨領域的那個世界有更多認識，我們在生活跟這些事情越來越靠近，也非常期待下次不一樣的嘗試。」
再度升降 LED 螢幕 舞者穿梭多重宇宙
令人驚喜地是，《波》延續了鄭宗龍的作品《毛月亮》，再度將 LED 螢幕搬上舞台。LED 在 《波》裡更變成了虛擬的實驗室，延伸舞臺的無限空間，和舞蹈動作產生融合又對立的存在。鄭宗龍說，「LED 螢幕就像是我們的畫布，而數據則是我們的顏料。舞者的動作、肢體數據、 影像、聲音訊號都被轉化成一道道波，相連台上台下，串起不同空間。」肉眼看不見的「波」 動，將帶著觀眾跨越真實虛擬的分界，形成《波》的多重宇宙。
而在臺北國家戲劇院演出前，一直調整直到演前最後一刻的鄭宗龍更分享，「過程很驚險，AI程式餵養不同元素，它會算出一些想不到的東西。肢體動作變成影像，會有流體的變化，機器閱讀到身體在空間上的改變，LED上會有未知的呈現，大家也或許會發現我沒發現的事。」
故事不再是焦點，相信觀眾天生共感的能力
雲門舞者長期以來融合了東西方舞蹈和武術的訓練，塑造出了獨特的身體語彙。近三年來更 加入了街舞 Popping 技巧訓練和「拆身體」技巧，不斷探索如何運用舞者的肌肉群。經過《十 三聲》《霞》《定光》和《毛月亮》等作品，鄭宗龍嘗試在《波》以一種更為純粹的肢體 表達，探求觀眾與生俱來的共感能力。
他表示，《波》不再把故事情節放在焦點位置，透過人體與 AI 的雙向邏輯，擷取雙方動作的 動機，讓 AI 與人類相互學習，激盪出全新肢體語彙。鄭宗龍透過無從預料的組合及編排方式， 重視能量、振動頻率等在舞台空間的移動。他說「與其說是 AI 編舞，更多是我看到不同動態和 動能，提供我在編排上的可能性。也因為這些改變，會給觀眾帶來非常不一樣的感受。」儘管這樣的編舞方式令他感到不安，但也因為充滿未知而具挑戰。鄭宗龍說，「我期許自己能夠掌 握這美麗又複雜的力量，並將它傳遞給觀眾。」他也相信觀眾的目光在觀賞演出時，透過視覺 和聽覺感受到表演者的訊息而產生反應，最終會以各自獨特的方式像波浪一樣不斷擴散。
觀眾現場互動體驗，深度理解科技創作核心
當鄭宗龍思索著這趟科技的實驗發展過程，舞台上 AI 生成影像的段落有著不可預知與無法絕 對操控的不安與進程，該如何令觀眾發現創作與數據、運算、科技 AI 的碰撞。國家兩廳院與財 團法人資訊工業策進會近年在文化部、數位發展部共同支持下，由數位部數位產業署擔任 5G 技 術指導，積極推動場館 5G 軟硬體升級計畫，邀請鄭宗龍與真鍋大度於戲劇院大廳區域打造 「5G 即時互動體驗」，觀賞《波》的觀眾可於演出前後親身體驗 AI 生成影像的過程。演出期間於戲劇院大廳區域大廳 LED 螢幕前的攝影機捕捉觀眾動態影 像，透過兩廳院建置完成的 5G 專網系統進行實時互動體驗設計，透過作品 AI 技術演算後，將 即時影像元素展現至 LED 螢幕上，讓觀眾透過互動體驗理解作品創作過程，更讓精彩舞作的波 可以震盪至另一個空間，點出別具意義的科技漣漪。
劇場及新媒體影像導演周東彥更表示，「我整場捨不得眨眼。所有元素都互相牽連影響，讓我更想看幕後工作的紀錄。這齣舞作在不同劇場空間看一定會有改變，推薦大家到臺中、高雄看《波》。」平時擔任雲門 Popping 老師的田一德則提到，「我很喜歡這次的作品，有看到 Popping 的元素在編舞裡頭，我可以感覺到這個碰撞和融合，非常的新穎、非常的新鮮。我覺得這個是一部非常美，好像沒有說什麼，卻又說很多的一部很棒的作品。」
甫成為2025年里昂舞蹈雙年展FORUM計畫客座策展人的林人中，則在觀賞後說「也許觀眾可以期待的不只是影像裡面的身體。更有趣的事情是，它如何作為身體和空間的延伸，在舞者身體動作之外，那些看不見的東西，它如何與影像裡可見、不可見的事物能夠對話。這一支舞同時更推近影像技術跟身體的關係，而這一步，也讓人看到更孤獨的人的身體的樣態。」《波》巡演購票詳情請見OPENTIX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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